对比他们几个‘热热闹闹’地为蹴鞠赛作准备,李松山端坐着,手里翻着一本书,完全是一副不想参加的模样。
吴瀚已经找好了衣物,见状问,“李兄,你不换衣服吗?”
赵言看了他一眼,李松山似乎每日穿的都是同一间衣服。
李松山抬起头来,眉头微皱着,似乎不解,“我书还未看完,蹴鞠有什么好玩的?”
他有话直说的脾气,众人虽知道,却也是一噎。
李松山从进府学那日开始,每日手不离书,甚至用着饭时也是心不在焉,嘴里秃噜一句书中内容。
他那勤奋刻苦的精神,着实让他们自愧不如。
赵言甚至承认自己的刻苦程度比不上他,不过他的观点他却是不赞同的,“李兄,蹴鞠还是要参与的。”
李松山疑惑地看过去,只听他道,“夫子们每月安排了一日的蹴鞠赛,定是有他们的道理,我们跑上两圈,出了汗,对身体是好的。书也是要读,但不锻炼体魄,万一进了考场晕过去,岂不是可惜了?”
李松山定定地看着他,依然面无表情,不过却是合上了书,走到床榻边蹲下,拖出衣箱打开,刚动手翻了一下,他生硬地道,“该换什么衣服?”
“我看看啊,”赵言走过去有心想帮忙,然而入眼便全是一色的白,他张了张嘴,想说有区别吗?
李松山疑惑地等着他指导,赵言艰难地凑过去,他眼睛有些酸,“咳,”
吴瀚挤过来,哇地一声,说出了赵言想说的话,“李兄,你这衣服都是一样的,就不用挑了吧?”
“不一样的,”李松山翻开衣服,着重将袖子拨开给他们看。
一个是坠着栩栩如生松树图,一个坠着淡墨勾勒的山峰图。松树图和山峰图又是有几种,倒是符合他李松山这个名字。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哑然,赵言只好指了指上面那件,“你穿这件,跟瀚哥儿一样里面多搭两件。”
李松山绷着脸说了声好,又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