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端坐着,总觉着他方才看了自己。
事实上,他的直觉没出错。
“若是你们觉着难了,可以看看赵言的课堂记录,他梳理得很清楚,你们可多向他取经学习。”以前赵言便跟他提过,他今日才说起。
“是,先生。”声音有些稀稀落落的,夹杂着一丝好奇。
吴瀚是最早得益的那个,赵言每抄一份,他便习惯跟着看一份,因而倒不奇怪,甚至感到骄傲。
其余几人是早就发现赵言课堂上会勤奋下笔,不过他们懂得为人礼貌二字,一次都没上前偷看过,问倒是问过,转瞬间抛之脑后。
考虑到他们几个近来压力确实是大,陈秀才这回讲的内容稍微少了一些。
听他讲着,赵言忽然有些走神了,回想起近来陈秀才的举动,他很怀疑,陈秀才是想让他们在下一个第三年下场,也就是三年后。
陈秀才讲课的声音愈近,赵言赶紧回过神来,仔细听他讲课。
不过那个念头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一个时辰后,是休息时间,赵言被人围住了。
“石头,我能看看先生方才提起的课堂记录吗?”
柳书宇在一旁看得焦急,只能等他答应。
看笔记又没什么好介意,这不过是大部分人都会用的一个学习方法而已。
因而他答应得很干脆,“好啊,”
吴瀚拿着一沓过来,“石头,这是昨日的,我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