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陈秀才要招几个人,为何要定这个要求。
他的规矩死板,却碍着他的名望和能力,家中希望子孙出息的,都希望送孩子过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从陈秀才家出来时,赵言回头望了眼大门,附近巷子住着的院落差不多布置,他多认认往后就不会走错。
张高嘘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刚才可吓着我了,我连气都不敢喘。”
张高这辈子接触过最有文人修养的人,就是村里的张德叔,可也没他这么冷淡的。只他也有冷淡的本钱。
赵言笑了笑,其实他也意外,陈秀才比想象中要怪,他主动牵上姐夫的手,他们落在后面,其余一同出来的家长已经陆续走远了。
因着怕回家晚了,尤其还带着小孩,张高粗糙的心思难得细腻,走到一半抱着他上了牛车。
“谢谢姐夫,”赵言晃着小腿。
张高笑呵呵的,摸出梨花给他们的干粮,塞了个给他。
赵梨花在家呆了一天,吃喝不香,天黑前才等来晚归的两人。
晚饭得重新热一遍了,赵梨花跑过去迎人,“怎么样?”
“明日再去,”张高笑呵呵的,走到桌子旁边拿起茶碗咕咚灌下。
“阿姐,你听我说,”赵言笑眯眯地跑过去,他一路没累着,精神十足,于是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而且,赵言的心情还有些小激动。
张高笑呵呵的,眼睛却是看着赵梨花说的,“石头就是聪明,还很大胆,像梨花你,我当时可一句话不敢说。”
三人聚在一块吃了饭,张老头晚上来了一趟,得知明日还要去,且由柱子送着去,他也没说啥。
倒是赵言,进灶房倒个热水,王春香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