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梨花哑然,她都想好理由劝解的理由了,桃婶子在出嫁前教了她一些道理,没想到都没用上。
张高却是兴奋道,“年前城里人对柴火需求多,如果石头要去上学,正好可以跟我一起。”
白天他可以在城里找活计干挣些钱,他记得码头缺人,晚上则接石头回家。
傻大个将后续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赵梨花对弟弟读书的念想太深,以至于差些忘了,他弟弟比赵安小,至少在十岁之前,得要人接送。
内心五味成杂,赵梨花曾经想过,只要能送弟弟上学,她任何困难都能克服。
如今却有人帮她撑住了,她努力稳住声音,“谢谢,”
“不用不用,”
气氛再次安静,赵梨花拥有作为出嫁女的羞意,又有别人不曾有的勇气。若不然她也护不住弟弟。
有些问题,她想得很透彻,虽说嫁给张高,初始目的是为了弟弟,然而她也想过好日子。因而夫妻间该怎样,她和傻大个一件不落。至于欢不欢喜他,赵梨花暂时还未。
“你还站在那干什么?”半天过后,外头天都黑了,赵梨花取下发簪,乌黑柔顺的头发披散而下。
“诶,我就,就来。”张高差点咬上舌头。
灯下看美人,愈看愈美。张高眼睛一眨不眨,右脚差点绊了左脚,走到赵梨花身边,背后出了一层薄汗。
赵言方才还能听见动静,他挨着床躺下之后,隔壁的门咯吱一声关上,隔绝了声音。
他奔波了一日,原本以为会睡得踏实,结果翻来覆去半夜才着。
赵言这一夜都睡得不安稳,醒来时脑中很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