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认识,他是那个谁,安哥哥,就是在镇上读书的那个安哥哥啊。”忽然想到什么,铁柱摸了摸自个耳朵。
“我一不听话的时候,娘就喜欢揪着我的耳朵让我多向安哥哥学,可疼可疼了。”
赵言哑然,“他是谁家的?”
“我不记得,我只知道有人叫他安哥哥,听我奶说,他被教书先生看中了,在镇上启蒙呢。石头哥,启蒙是什么?读书好玩吗?”
铁柱一连丢了几个问题,摸着后脑勺好奇地问他。
赵言依旧想不起关于什么安哥哥的记忆,听到铁柱的话愣了下,“读书啊,”
“嗯,好玩吗?村里的人都夸安哥哥有出息。”因着他被先生看中了。
赵言无法用好玩与不好玩几字来评价读书一事,他扯开话题,“铁柱想读书吗?”
“我才不去嘞,”铁柱很快摇头,“我又不傻嘞,读书费钱,我听阿奶说过,我更喜欢吃糖。”
这前言不搭后语,赵言听明白了,铁柱是宁愿省读书的钱吃糖。
铁柱很快对这话题没了兴趣,撒脚丫子往前跑,“石头哥你快点啊!”
“来了,”赵言笑了。
蚯蚓喜湿且土质肥沃环境,河边有一丛树林,下面有一条常年湿润的坑,泥土呈现黑色,是承接了常年腐烂的枯枝败叶的结果。
赵言过去时,铁柱很快挖了一条,捏在手里,“石头哥你看。”
赵言不忍直视,他当初靠近这里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如今已然能面无表情面对,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觉得恶心。
“铁柱,你放罐子里去。”
“知道啦,”铁柱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