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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张山如何一句一句跟她掰扯清楚的。

张高回了屋同样了无睡意,大块头翻来翻去,弄得床板咯吱咯吱响。

第二日一早,两兄弟起晚了。

赵老头披着外套坐在屋檐下,面前是一把正要镶嵌楔子的锄头。今天活多,干活的家伙都得拿出来修理。

张高搬了凳子在他旁边坐下,“爹,我来吧。”

他拿起砍柴刀,利索地削起木块,楔子头大尾小,是要塞到锄头与锄头柄的空隙处用作固定的。

赵老头身子往后一靠,恰好,老大张山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出来。

“爹,”

“大哥,”张高抬头打招呼。

“柱子,”张山神色些许不自然。

昨夜里他和王春香又讨论了一遍,结果到最后,王春香也想分家了,同样动摇了他的想法。

王春香天不亮就起来了,她在灶房做好饭叫他们过去吃。

“爹娘,饭好了!”

张老头敲掉鞋里头进的沙子,穿上鞋站起来,“走吧,”

早上是菜饼子和野菜汤,菜饼子做法简单,玉米皮渣倒在盆里,倒上野菜根杵弄出来的汁水,不断搅拌,糊成一团,再切分成几块碾平了贴在锅里烧,一面烘熟了再翻另一面。

玉米皮渣的清甜和野菜汁水的苦味中和掉,吃起来没滋没味,咽下去倒还有股玉米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