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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想法得到证实,赵言瞬间却被她手上的伤痕吸引。

“阿姐,你手上,”

赵梨花愣了一下,她纤细的手背多了几道红痕,是方才干活时不小心弄的。

赵言踮起脚想去查看她的伤口,赵梨花手垂下来任由他握住,她噗嗤一笑,“你这么严肃干甚么?阿姐不疼的。”

她眸光一闪,低头看乖巧的弟弟轻轻握着她的手,神色紧张,她唇角轻轻上扬,思绪散开。

她是再三考虑之下,找到了张高这人,亦确认能掌控好他,但她该提的条件也跟他提了,两厢情愿的事,瞒着石头,他们俩光明正大来往过几次,不少人默认他们在一起了。

因而那天坐在牛板车上,那桃婶子才会一脸可惜,无非是张高长相忒不入眼。

但那又怎样?赵梨花想得还是挺明白的,世上哪有两全之事?再者,丑就丑呗,她自个长得美就行了。

半会功夫,赵言查看她手上的伤口,视线再次扫过地里干活的那个大块头,一时无言。

“行了啊,你这小脑袋瓜子别想那么多。你哪天见阿姐亏待过自己,嗯?”听见阿弟偷偷嘘气的声音,赵梨花被逗笑了,眉目浅浅。

汉子干活总比女人多了股劲,挥气家伙来又利索又齐准,姐弟俩说话间隙,仿佛眨眼之间,那地里就整利索了一大片。

赵言眼睁睁看着她重新回去干活,心中莫名的急躁不言而喻,他感觉自己啥也做不了。

赵言抬起自己的两只手,村里三四岁小孩的大小,真是干啥干不行的年纪和身体。

似乎从今日开了一个头,那个又黑又丑男人与赵家来得频繁,赵言偶尔出门溜个一两圈都能听到有闲得慌的妇女在谈论赵梨花。

这天,万里无云,赵言蹲完茅坑出门呼吸新鲜空气,远处大树底下蹲着一群边纳鞋底边唠嗑的妇女。

他脚步一顿刚要转身,一个大嗓门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