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他与那林间的鸟啊虫啊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爹,不会吧?”孟极方越发忐忑了。
难不成,他真的要去做个道士?
还给那莫初声做徒弟,从此以后,永远抬不起头来,不仅要低声下去,甚至还要三跪九拜?
突然之间,竟真的不想活了。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他一脸灰败。
孟侯爷了解儿子,也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瞧他这样,也很有耐心的安慰着:“我瞧着那莫大师还不错,再怎么说,人家也是黎世衍的大徒,这大徒弟就如同一个家族的嫡长子的,都是能担着重任的人,虽说你要拜得不是黎世衍的师门,但多少沾亲带故,便是做道士,你也能比旁人多几分书卷气。”
“你平素贪玩,这莫大师也不是拘谨之人,跟着他,总比在道观里头清修要好多了。”孟侯爷又道。
但孟极方这会儿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
不知不觉被送回了家。
孟侯将这事儿与家中上下说了一番。
又是一番哭,这一刻,孟极方觉得自己就像是已经死了似的,尤其是他娘,那眼泪不要钱的往下落,一滴一滴,就如同蜡油一般,滴在他身上,疼得很。
他股气勇气表态说自己不去学道,结果他娘哭得更厉害了。
得,宁愿他做一辈子的道士,也不让他早死早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