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晃了晃，用了好一会儿才站稳，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有些颤抖，声音严厉却有些凄楚的问道，“你说什么？”

小粉团颤颤的抬起头，望着谭佳人，滑落在脸颊上的眼泪也忘记了要擦。

方姨抱着小粉团，开始大声的哭了起来，“夫人，你要打就打我吧！小少爷还小，你不要打他。”

谭佳人的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她的手正在轻微的颤抖着，这种颤抖好像牵动了手的神经似的，颤抖中又带着些说不出的麻痒之意。

但，她什么时候想着要打小粉团了？

大约是“打”这个字在小粉团的记忆里太沉重，方姨又用手按着他的脑袋紧贴着她的胸膛，小粉团没能看到谭佳人眼里隐忍的泪，没能看到方姨嘴角带泪的得意的笑。

他张开自己的手将方姨拥抱的更紧了。

“不准你打方姨，你是个坏人。”

谭佳人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就像是武林高手被人在背后偷袭用内力打她打的重伤，她却是一口老血含在嘴里喷都不敢喷出来。

方姨的脸上闪过一丝胜利的笑，眼中隐隐带着一种侥幸得逞的得意。

谭佳人被她眼中的得意和笑晃晕了眼。

她甚至都没有多想，也忘了自己手上的力道，拉开方姨的手把小粉团从她的怀里拉了出来。

“我是坏人，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对你好？”

这几天繁重的学习和今天的快乐比起来，那些繁重的学习就像是他背负的大山，要将他压如无边的黑暗似的。

而那些闪耀着五彩光芒的游艺机，才是快乐的源泉。

小粉团的几乎想也不想的就对谭佳人说道，“你对我不好，你是坏人，方姨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