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盖着那一件长款的羽绒服,床的外侧没有一丝余温。
谭佳人从床上下来,穿着鞋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柴少安,去哪里了?”
谭佳人直到今天早上才明白,一个人在荒郊野外的一间陌生的房子里醒来,那种紧张和害怕感并不亚于一个人在深夜的野外。
直到在小溪边找到了柴少安,谭佳人才放下被自己攥的变形的衣服。
“一大早的,你去哪里了?”
谭佳人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柴少安蹲在小溪边,正在洗什么东西,听到谭佳人的话,他抬起头朝她笑了一下,露出了两排洁白到有些过分的牙齿。
“你醒了。”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不早点起来。我们今天吃空气吗?”
“你才是虫呢?”
柴少安正在清洗一只鸡,谭佳人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哪怕现在是生的,谭佳人还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行,我是。”
非常意外的,柴少安竟然没有和谭佳人斗嘴。
柴少安很快就把整只鸡洗好了。
对于下厨一道,谭佳人实在是不擅长,柴少安提出做叫花鸡,她更没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