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徖傻乎乎的,平时也不太能理解她在想什么,只好道:“那我走了,要回去跟我说一声,我陪你。”
“嗯。”
约的顾客下午才到,偌大的二楼空荡荡的,一向热闹的小柏不在,一楼工作的几个人也不怎么说话。加上粗粝的装修风格,冷色调,冰凉,还真显得有点寂寥。
江如蓝并不觉得,坐在沙发上,随手在纸上画着什么。
埋头画了一小时,她转了了下头,弹了弹册子。
白色的纸上,绘着一个精致的图案。
江如蓝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看。
这是今天的客户。
她回想了起,在对方肩上勾画下针的时候,紧绷的肌肉、筋络分明的肌理,薄薄的一层皮肤,下面蕴藏着蓬勃的力量,像经年累月垒起来的沙丘。
江如蓝嘴边漏了个笑,从笔筒里抽出笔,在下面打了个记号。
等了两个多小时,司机才赶来,坐在后排回程的时候,兰霆身上的低气压很明显。
大约是因为临走前还听了一通狗屁不通的发言。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做事稳妥,技术好,是陈黎那边的亲戚,从他出道跟到现在,对这个小少爷的脾气了解得很,答话更加小心。
“陈总监说,先送你去酒店。”
“不去。”
“那边听说有聚会,有合作方要见……”
“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