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
这是杭因接收到的讯息。
杭因不得不承认,年少时交出的那颗心早就收不回来了,到现在还攥在别人手里。攥着的那个人却不自知,把那颗心玩了个遍,转身又把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舍不得拒绝他。
常蓄想做什么,想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由着他来。
“那么肯定?”常蓄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他很想对杭因说,做乐队有什么好?风吹雨淋的,还要让来看表演的观众站着。他们现在这样不就很好,市场也打开了、稳定了,也不会有什么突发事件,多……安稳。
安稳。
从来就不是他们追求的目标。
所以是因为□□稳了,杭因才想去做乐队吗?
“对。”杭因正视着常蓄的眼睛说,“只要他说我就答应。”
常蓄突然觉得很没胃口。
成团五年他就一点留恋都没有吗?做乐队就那么新鲜那么有意思吗?习惯了当前状况的只有他一个吗?
“我想回去了。”常蓄说完自顾自地往外走。
杭因追了上来,但只在他身后走着,他不知道他哪句话让常蓄不高兴了。他了解常蓄的喜好,却从来搞不清楚常蓄在想什么。
他总是做的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