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沙眼看着狼不甘心地嗷呜了一嗓子才快跑走了,应该不会回来了吧。瘫坐在地上,戈沙松开刀柄,才发现掌心里全是汗。
狼族聚集地,小雀再次准备好止血药草,盯着胡云笙。
胡云笙拔掉药瓶瓶塞,陷入思索。万一这不是解药,岂不是会害了爹爹?可是现在爹爹的伤口一直冒血,又拖延不得。他也中了一样的短箭,翅膀受伤后就再也无法收拢……
胡云笙心疼地看了眼翅膀,又看看爹爹的伤腿,心一横闭上眼睛,倒出一点粉末涂抹在伤处。
“啧,好疼啊——”
那些粉末涂抹在翅膀的断骨上,宛若一根根又细又尖的针刺入骨头,在胡云笙的骨头上作画、刻字。
猝不及防的疼痛以及没有防备突然落下的眼泪,胡云笙摔倒在狼王身侧,全身的力气都冲去翅膀试图抑制痛苦,拼命咬牙。
疼痛持续了足足半刻钟,胡云笙密密麻麻出了一身汗。疼痛退去后,胡云笙感觉翅膀处一阵麻痒,尝试收拢伤翅,居然成功了!
虽然这药异常猛烈,不过太好了,能用。
又缓了片刻,胡云笙终于恢复了些力气,起来跪在狼王后腿旁。倒出粉末,“三叔,你们帮我按住爹爹,这个药能用,但是太刺激伤口,万一爹爹中途醒过来,再挣扎碰到伤腿就不好了。”
胡云笙带狼群出去找秦牧时,狼王就已经因为伤势过重昏死了过去。
一顿手忙脚乱,终于处理好了狼王的伤口,胡云笙累到动都不想动一下。狼三叔驮着胡云笙到山洞深处胡云笙的卧室,把人放在狼王早些年特意为胡云笙做出来的床上。又用头蹭蹭胡云笙,叼起被子给胡云笙盖上,示意他好好睡觉。
狼三叔离开后,一片漆黑的山洞深处就只剩下了胡云笙一个人。
胡云笙没有睡着,断骨处实在是太痒了,忍不住想要抓一把。
皮肉伤了,可以等慢慢长出新肉愈合;骨头断了也可以接。可翅膀破了个洞,该怎么补?骨头被打碎了又怎么接?
嘴上说自己错了,错了的人不亲自出来道歉,还故意在洞口放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