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鹞这些天一直很累,很快沉入睡眠,卧室里安静下来,遮光窗帘把窗外的明月和夜色统统挡住,整个卧室像温馨的洞穴。
在黑暗里,她发丝上洗发水淡淡的清香总是萦绕在周酩远鼻畔。
关键是舒鹞睡觉还不老实,每过一会儿就要往他怀里拱一拱,周酩远还以为她是冷,把人抱紧了些,结果下一秒舒鹞的小细腿就蹬过来,一脚把周酩远蹬岀温暖被窝。
周酩远:“……”
舒鹞一个人睡习惯了,在这张大床上横行霸道,习惯也不怎么好,那么大的被子,总要被她蹬得几乎掉到地上去。
周酩远一直就没睡,偏偏在夜晚里耳聪目明,不是闻到舒鹞身上特有的女孩子香气,就是听见她睡得安稳的浅浅鼻息。
惹得周酩远喉咙发痒。
太难奈。
在舒鹞第无数次把被子蹬掉时,周酩远无奈地起身,把大部分都掉到地上的被子扯回来重新盖在舒鹞身上。
这间卧室以前是有挂钟的,可能是被舒鹞挪走了,看不见时间,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他把被子往舒鹞脖颈下面窝了窝,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他的指尖。
舒鹞半睡半醒间,声音带了些梦游似的飘忽:“周酩远,你还没睡吗?”
“睡了。”
“骗子,睡了还能说话吗?”
“梦话。”
“哦,原来是梦话呀……”
短暂的对话间,舒鹞又睡着了,周酩远没什么睡意,干脆下楼拿了瓶冰镇过的矿泉水回来,靠在床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压抑着心里的悸动。
被子被舒鹞团成一团窝在脸侧,可能是姿势不够舒服,她发出一些轻微的小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