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舞蹈室色调并不讨喜, 帝都市又常有雾霾,这种灰蒙蒙的蓝就显得更闷。
healer会用这间教室是因为和隔壁男团打赌输了, 无奈之举, 最开始用的时候每天都会骂骂咧咧。
但那个早晨, 岑月白安静地在门外站了一个小时。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这间教室充满晨光时, 霾色也并不寡淡。
因为舒鹞在一片雾蒙蒙的蓝色中翩翩起舞。
于是岑月白多了一份心思, 每天都会提起来, 不进去, 只在教室外面看一会儿。
看一会儿就走。
他把自己这份心思藏得很好,只有今天岑月白稍有贪心,买了两份粥,想和舒鹞一起吃个早餐。
没想到就这么巧,正好遇见周酩远也在。
而周酩远是舒鹞的先生。
更重要的是, 舒鹞喜欢那个看上去有些冷淡的男人。
她跳了和每天不同的芭蕾,像一片轻盈蓬松的羽毛,脸上带着笑,跳跃着,旋转着。
然后笑着对周酩远说,怎么样,我跳得好么?
岑月白端着粥的指尖紧了紧,指腹挤得发白。
那是她只跳给那个叫周酩远的男人的芭蕾。
岑月白垂了垂眸子,靠在单侧可视的玻璃窗上,对着手里的粥苦笑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