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等她说出口,周酩远已经先拉了她往楼下走。
下楼时穿过饭店二楼大堂,泰国菜里辛辣浓厚的香料味充满鼻腔。
舒鹞看见走在前面的周酩远,他随着餐厅的音乐声,轻轻抛了下手里的车钥匙。
他的车是沉闷的黑色大奔。
老气横秋。
看着车钥匙落回他的掌心,舒鹞终于知道周酩远为什么变得有些不同。
是他身上从17岁相识时就坏死掉的那些少年感,那些青春,那些蓬勃和朝气,忽然摆脱束缚,从他的言行举止间探出柔柔的触角。
周酩远不再沉着面容,不再安于沉寂在数据和合约里。
在这个深秋,在她说过让他多笑笑后,周酩远忽然活了起来,焕发生机。
这真是太好了。
舒鹞高兴地想。
走到餐厅门口,周酩远突然问她:“请假了么?”
舒鹞不明所以:“请什么假。”
“陪我去医院。”
“我不用请假的,看着healer算是友情帮忙,又没钱拿。”
解释完这个,舒鹞才猛然回神,眉心蹙起一条细小的纹路,“真的去医院?你怎么了?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