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酩远靠在电梯壁上,按着眉心。
一个人沉寂得久了,年复一年,身边来来回回无非也就是些功名利禄这样的事,账户里的数字多了或者少了,好像也不值得乐上一乐。
时间一久,再也有没什么值得好奇、值得感兴趣的事。
仔细想想,最近的些许好奇心,居然是因为眼前的舒鹞。
这个充满谜团的女人带着某种目的接近他,同他联姻,眼里却没沾染上丝毫商场上的名利事故。
哪怕现在,被关在电梯里明知道是被他连累的,这姑娘依然会唱着歌,还会在唱错词时灿烂一笑。
周酩远阖着眼睑,难得起了意思兴致,也没了平时的严肃,居然带了些京腔:“困在这儿,一点儿不怕?”
大概是他的语气里并没有试探,舒鹞没再带着她那些不正经的防备,说了几句真心话:“以前也经历过类似的情景,比现在凶险多了,算是在情绪上攒了些经验吧。”
哪有人把遇见危险说成经验的。
周酩远无声地弯了弯唇角。
“那次是真的害怕过,但我遇见了一个人……”
后面的话舒鹞就没再说了,听起来像是沉浸在什么回忆里,连语气都带着怀念。
莫名的,周酩远觉得这段对话索然无味,不太令人舒适。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你遇见的,是一个男人?”
“嗯。”
更无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