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可能还要在等待一会儿。”在仆人和侍女都离开了和室之后,禅院直毗人才缓合下表情,对着一旁的格劳格拉曼说道。
老人的表情似乎比刚才要严峻得多,对于禅院直哉没有按时赴约,最为生气的居然是禅院直毗人。
在过了漫长了一刻钟之后,松松垮垮地穿着和服、明显事匆匆忙忙地才穿上这样适合这种场合义务的青年才姗姗来迟。
这位禅院家的成员有着一头应该是染发所造成的黄色短发,神情看起来几位不耐烦,面对着禅院直毗人也没有多少尊重,只是随意地冲老人一点头便算作是打了招呼,至于格劳格拉曼则完全被他所忽略了。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问话的是禅院直毗人。
“有事情耽搁了,不要这么多管闲事老头子,就算是我的父亲,也应该识趣一点。”这名看起来一点尊重这次午餐的意思都没有的青年正是禅院家家主只有制片人的儿子禅院直哉。
“哼——”坐在主位上的老人亨利一声,扯出了一个笑容,但是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这对父子似乎有很大的不和。
“那我们是可以开饭了吗?”像是完全没察觉到着父子俩之间的暗流涌动,和刚才的交锋,只是满心满眼都是想着要吃完饭,兴冲冲地向着那边气氛几乎算得上焦灼的父子俩问道。
“当然可以,轻便。”
移开了投射在自己儿子身上的目光,禅院直毗人收起了故意摆出的皮笑肉不笑,重新挂上了看起来真实一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