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他要继续上路,夏罗便挂断了视频电话,倒在沙发上。
仔细想想,现在他们比古时候的恋人幸福多了,以前车马慢,一封书信可能花上十天半月才能送到对方手上。
如今即便相隔千里,也能随时说上话,就像在身边,从不曾离开一样。
晚些时候,江生抵达了捐赠蔬菜的兰陵县,给她发来几段视频。
田间地头,朴实的农民正埋头苦干,收割地里的蔬菜。另一头,青壮年劳力正往重卡上装货,时间就是生命,一刻都不敢停歇。
颇有种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感觉。
夏罗忽然想起和江生去看升旗仪式的那天,也是看着看着就热泪盈眶。大家都朝同一个方向使劲儿的感觉,真好。
看这个热火朝天的架势,估计一旦装车完毕,他肯定是要星夜兼程赶往疫区的,所以晚上她乖乖地没有打扰他。
她也不敢打开微博,一开就是人间炼狱,都快tsd了。
于是她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分散注意力,里里外外把屋子做了遍大扫除,连马桶边缘都被她刷得锃亮。
累到整个身子被掏空之后,她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然后穿好睡衣,吹干头发,回到卧室。
在床边站住,视线在两床被子中来回移动。
片刻后,她蹬蹬蹬地跑到江生那侧,掀开他盖过的被子,嗖地钻进去躺好。
带着他气息的棉被将她身体严实地覆盖,仿佛被他温柔地拥抱,她得意地扭动了几下身子,偷笑。
不自觉地又想起他今天问她的事儿:等我回来,咱把那撇写上,成吗?
夏罗揪着被角,咬了咬下唇。他这是,求婚的意思?古时候的人,拿八字出来请先生算,就是要结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