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与不说,都是折磨。
夏罗在地上枯坐了大半夜。
破晓时分,她忽然想通了,把心一横,决定赌一把,死就死,早死早超生。
与其这样受折磨,不如手起刀落,来个痛快。
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卧室飘窗上她买了个宜家的小桌子放上面,闲暇时间用来读书写字。
此刻那上面放着她的练字工具。
在小桌边坐下,她抽了一本素色的练字本,拿起钢笔,借着窗外的光线,把想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下来。
江生:
我想告诉你关于我的事,但我没办法当面说给你听。我害怕在你脸上,看到和他一样的表情。
也许在我们开始这段关系之前,我就应该告诉你,但我太害怕,所以没能做到。
在我五岁那年……
夏罗把当年发生的事写上去,边写边委屈地掉泪,眼泪落到练字本上,钢笔的墨都化开了。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受惩罚?为了一件自己没错的事,去求别人的原谅?
信的末尾,她写道:
事情就是这样。如果你能接受,就到广场来,我在那里等你。如果不能,也不用告诉我,默默离开就好。
写完信,她轻轻打开卧室门,来到客厅,把本子放在餐桌显眼的位置,然后看了眼在沙发上熟睡的江生,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夏也渴望被生生完全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