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亦卿沉默着,突然感慨:“自杀的人还真是多。”
他也很不巧地遇见过。
“是啊。”江梨没有多想,“人还是怕死一些比较好。”
骆亦卿勾唇笑笑,笑意半分也没有到达眼底:“可我觉得你就挺不怕死的。”
“……啊?”
“要是被江连阙知道,你申请了驻外。”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嗓音微哑地,借着别人的名义,说自己的想法,“他一定打断你的腿。”
男人声音很低,话语中的情绪难以分辨,可脸上的不悦已经非常明显。
江梨愣了好一会儿,才迟迟想起来:“你说的是我放在书桌上那个外派申请表吗……那是明年的申请表,社里名额也不多,而且要求超级高,也不是申请了就能去的,我很可能去不了。”
她这么随意的语气,再一次将骆亦卿心里刚刚压下去的小火苗又勾了起来。
他绷着下巴,默不作声地做了两个深呼吸,尽可能地让自己显得和颜悦色:“什么时候申请的?”
江梨怂出飞机耳:“前段时间……就是在大会堂,遇见妈妈那天。”
她本来还在犹豫的。
可一看到妈妈,就觉得还是要走,走得越远越好。
“江梨。”骆亦卿叹息,“我是少你吃的,还是少你穿的了,你这么迫切要走?”
江梨被他的气势压到,脑子运转的速度都比往日慢了很多,可就算这样她也没忘记:首先,她申不申请外派是自己的事,跟离不离开骆亦卿都没关系;其次,骆亦卿自己不是也想让她搬出去吗,干嘛现在又摆出责怪她的样子?
而且,更重要的是……
江梨突然意识到:“我把文件放在书桌上,压在辞典下面,你为什么会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