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闭嘴。”江梨一路逼逼叨叨,两人在日报社门口下车时,纪向晚终于忍无可忍,“会议通稿我发你邮箱了,检查一下收到没有,收到了的话赶紧滚。”
江梨一秒恢复乖巧脸:“收到了,谢谢同志。”
纪向晚瞬间又乐了:“等会儿工作结束,要不要一起吃饭?”
“下次吧。”江梨低头看眼时间,正好五点整,“今晚我哥约了我。”
微顿,她又雀跃地补充:“去跟新室友见面。”
纪向晚好笑:“那行,明天见。”
电视台和日报社只隔着一条街,两个人一左一右,分别上楼。
虽然是头部媒体,可北城日报门槛高得吓人,时政部的实习生又少得可怜。
江梨顶着摄影记者的头衔,干的其实是全媒体记者的活儿,报纸凌晨四点下印厂,她最迟也得在晚八点前将文稿和图稿一起交上去,时间不算紧,但也不怎么宽松。
回到空荡荡的办公室,她刚一打开电脑,就听见门口传来女孩子们压低的交谈声:
“……也太惨了吧,听说摔下来当场脑死亡,楼上正好一票医生开学术交流会议呢,连个急救的机会都没给。”
“而且今天跳楼的这位,好像是个女博士。据说当时她先生就在楼上开会,我靠,这是故意死给他看的吗?这男的估计要做很久噩梦。”
“那我觉得江梨也会做噩梦,她在现场哎。”
“她在现场也不一定看见了啊,她不是去跟拍会议的吗?她那活儿要什么脑子啊,连稿子都不用写,改改通稿、编编标题就行了,机器人都能流水线完成。”
……
江梨:“……”
我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