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也无所谓了。

我总是要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

当然我也知道,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也不是没有更好的时机。但是这种暴戾之气涌上来的时候,就算是我也会意气用事。

若是真的所有事情都要克制而违背自己的话,那我蝇营狗苟活这么久的意义何在?

所以我并没有留情,眼见着她脸色发青,最后晕死了过去,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手颤抖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一刻要拧断她脖子的时候却听了下来。

是我没有这个力气吗?显然不是。

有什么力量,在这最后一刻阻止了我的行动,让我没能下手。

我默默站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儿——心理上的不忍?

不会,我自认没有这样的妇人之仁和慈悲心肠。

以前势小的时候,也没少亲手做过这样的事。

那……是身体上带来的影响?

诸伏景光?

但是能当卧底的人,哪有真正清白的手。哪怕是像雪莉这样的科研人员,手上都不能说是干净的,更何况是诸伏景光这样要拿狙击枪的人。

这些杀戮未必出自于他的本心,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