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两个呼吸的时间,我顺势也接了一嘴,“叫我零就好,我不是说了吗,一见到安室君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不必如此生疏。”

他浑身的肌肉紧绷着,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在用力,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挂起了笑容。

“既然这样,那……零君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他察觉到了自己刚才那瞬间的失态,赶紧调整回来,“今天谢谢零君在波洛的帮忙,以后有时间的话,欢迎随时光临。”

“一定,下次再见。”

总算是正式告了别,我看着他开车离开,直到尾灯也消失在路的尽头。

我站在原地,思考着打在我身上的冷风。初春的冷风真是一种哲学的东西,有刺骨的凉意,但带来的却是新生的希望。

噗,我发现自己这手玄而又玄的说话技术又精进了几分。

头顶上的路灯好像受了刚才街区停电的影响,也或许只是年久失修,在强烈的闪烁了几下之后,突然归于黑暗。

我抬头,只看到灯芯处还隐约留着的温度。

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很快适应黑暗环境的视觉能力指引我回到了楼中。

站在房门口,我却没有开门。

有人来过了。

有人曾经进入了我的一室厅。

我半蹲下来,将门缝下夹着的纸片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