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这才是我感觉疲惫的根源啊!
不然以景光的身体素质,没道理这么一点路程就累成现在这个狗样子。
是我的脑子累,不是景光的身体累。
我要好好调整一下,这应该是可控的,我要让自己不要去在意那些细节!
“和您一样,在十四层。”那个大叔冲我礼貌性的笑了笑,自然的回答了我的信息。
我能感觉到,他好像很紧张。
明明已经快要入冬,又是深夜,他的额头却浮着一层细密的汗。进入电梯之后,他只放下了女士皮箱,并没有松开行李箱,抓着行李箱手柄的手反而愈发用力,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还在无意识的摩挲着。
嘴唇有些干,他也一直在舔嘴唇,甚至在咬嘴唇上的干皮,呼吸的频率微乱,眼神还几次透过电梯门的倒影确认自己领带的位置。
他不像是进酒店,反而像是去面试一样。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二十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面试吧?
“叮!”
电梯到站,门也应声而开。
本来就是陌生人,也没必要多打招呼。
我先往前走了一步,但是他不知是不是过于紧张了,他猛一用力提着皮箱,脚却被自己的行李箱拌了一下,身体突然前倾,手也一松,眼看着就要摔倒。
我赶紧放开自己已经稳在地上的箱子,一手去扶他,另一手去接他的皮箱。
好沉。
人沉,箱子更沉。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和他撞在一起,手上刚才拿着的散物——也就是房卡脱手掉在了地上。
“抱歉抱歉!”他赶紧站直,一边慌忙道歉,一边低下身帮我捡东西。
可意外就是这样一串接着一串,那个女士皮箱在他手上突然一松,应该我刚才帮他扶了一下之后,他的手还没来得及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