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凤被迫仰起头躲开他的亲近,心里泛坏水儿是一回事,但调·戏人这种行为她确实是纸上谈兵的水平,有点不大适应。

“那你先撒手,我考虑考虑。”

季天泽也没僵持,哼哼两声放开她,看着温九凤忙不迭退开几步,心里的热乎劲更甚,可也高兴起来。

看来这小寡妇也没有看起来那么豁得出去,还是知道害羞的嘛。

“你要考虑多久?”季天泽问。

温九凤推着自行车往外走,“我现在就考虑好了,蛋和酒按照自行车价值给你,你前头欠我的我会扣掉,人你就别想了,我不要流氓。”

季天泽气笑了,见小丫头跑得飞快,他不紧不慢跟在后头,等她想骑车跑之前,才游刃有余抓住自行车把人拦下。

这回总算是没有自行车拦着了,季天泽不客气地将人从背后一把扣住,低下头歪歪脑袋就碰到了她脸颊上,冰冰糯糯,跟糯米糍似的。

“你这就不知道了,等你以后有了男人,就会发现这流氓有流氓的好处。”季天泽压住温九凤气恼的挣扎,“当然,我也不跟别人耍流氓,只跟革命同志耍。”

温九凤被他似亲非亲的碰触惊着了,人突然有点怂。

她都冻成这样了,这人露在外头的嘴唇怎么还是滚烫的呢?

同时她确实有点气恼,不过不是气恼季天泽,是恼自己。

她总是这样,给自己做再多心理建设,除非一次次积累的情绪到了一定程度,逼着她不得不放大招,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又软又怂的表现。

要不是因为这样,秦晋那些人也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欺负自己。

现在也是这样,要是她能冷酷无情把眼前这个狗比揍个半死,他以后肯定不敢再这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