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泽完全没有动手的心情,一双清冷的眸子恹恹盯着房梁,想温九凤的话。

他没想到温九凤会解释的那么头头是道,狡辩都带着让人哑口无言的逻辑。

要说温九凤胆大吧,她平时跟人打交道时,说话温温柔柔,那双大眼睛总是不敢直视别人。

碰见啥事儿她下意识就是躲,就连今天晚上生气都是自己哆嗦,完全没给人兔子急了能咬人的感觉。

可要说她胆儿小,季天泽哼笑了声,谁要这么觉得那肯定是看走了眼。

走夜路是她,软着嗓子冷静建议埋了流氓的也是她,拿着匕首想动手也是她。

这简直就像是个兔子精和母老虎精的结合体,矛盾到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半天,季天泽舌尖舔了舔唇角,笑得有些无奈,他扭头看了眼座钟,晚上快十点了。

他今天大半时间都浪费在了温九凤身上,两辈子他都没对女人这样上心过。

季天泽拿毛巾被盖住脸,闭上眼睛压着烦躁睡觉,明天早上还得早起上工,晚上要去看爷爷,再不睡该起不来了。

结果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又出现了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瞪着他不说,白嫩柔软的小手‘啪啪’在他脸上给他好几耳光。

季天泽气得呼吸急促,他恶狠狠地伸手箍住小手主人的腰肢,拽到自己跟前,想问她是不是找死。

但那双造孽的小手突然温柔地又抚在了他脸上,鼻尖,顺着挺括的鼻头慢慢下滑,到薄唇,喉结……

季天泽闷哼一声,被捏住命脉后,一种陌生又熟悉的躁动飞快涌上心头,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往下窜。

他狠狠咬着自己的舌尖,想清醒些,但那双作乱的小手不给他清醒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