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泽从民兵队员那里收了块已经坏掉的手表,表带子都破破烂烂的,这会儿正对着书,学着修呢。

他上辈子做的是轻工业。

但季天泽很清楚,物化重工业才是走进世界中心的敲门砖,上辈子爸妈留下的书都被烧掉了,这辈子他提前藏了起来。

下乡他带来了不少,就天天都钻研这些东西。

他想重新站在新蓝国甚至世界顶端,不想再走老路,有机会当然要多学多看。

“泽哥~”陈彦君叫得很动情。

季天泽反手一块抹布扔他脸上也很真心,“艹,你恶心谁呢?”

廖凯哈哈笑着窜进屋,“他这是跟温九凤同志碰不上面,急得慌呢。”

“你还不是天天守村头路口陪我一起喂蚊子,笑个屁啊!”陈彦君一脚踹开坐在板凳上的廖凯,自己坐下。

廖凯也不跟他急,他年纪比温九凤小两岁,人家未必看得上他,他也不急着娶媳妇。

“我昨天听大队里的人说,温九凤同志最近都天黑才到家。”陈彦君闷声闷气道。

黑了天他们要是还在外头晃,还拦着小寡妇说话,那是等着给人送闲话。

所以哪怕能等,陈彦君和廖凯也不能等太晚,那次队里开完会后,一直没能见着温九凤,人家说不定现在都还记不住他们叫啥。

季天泽被逗乐了,咬着根卷烟扯了扯唇角,“人家说不准是在躲你俩,心里有点数。”

陈彦君抬起头,眼神复杂看着季天泽。

廖凯年纪小,不服气憋不住,“泽哥,我咋感觉人家是在躲你呢?”

季天泽动作顿了下,眉梢一挑,咬断了卷烟,那股桀骜又邪性的劲儿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