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共就用了两回,摔下山坡那回和前天季天泽送她回来。
就在杨小志快把一碗面条夸出花儿来的碎碎念里,温九凤喝着面条汤,有点走神。
大前天她哭骂出声后,季天泽狠狠瞪着她,冷唳的神色跟要打人一样,吓得她差点反手甩出把斧子。
但季天泽那棱角分明的下颚绷得死紧,却没动手,甚至一句话都没再跟她说。
等冰雹停了以后,他冷着脸推上自行车,远远跟着她,看她差不多到家,直接扭头回了知青点。
那天晚上半夜雨又下大了,还又夹杂着冰雹,最大的能有拳头那么大。
季天泽招呼几个男知青和村里的小伙子,连夜爬大队粮仓屋顶上,铺了好些麦秸,又多铺了几层油布。
村里两户绝户头家里,他也带人给加固了屋顶。
也幸亏他想的周到,昨天温九凤下班回来,就听于婉茹说,好几家屋顶都砸破了,还有人受了伤。
吃完饭,于婉茹送她到门口,拉着她的手又红了眼眶,“妈真是想象不到没了你,日子该怎么过。”
温九凤:“……”看出来是吃饱了,一大早就有劲儿,娘俩轮番儿唱戏。
温九凤只能哄她,“那等小志娶媳妇之前我不嫁人,您这样一会儿让人看见,该让人以为咱俩干仗了。”
于婉茹为难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看她身上的的确良褂子和粗布裤子,表情忧愁得生生一个农家版中老年林黛玉。
“也不能因为我和小志拖累着你不能嫁人,姑娘家家的好年月就这么几年,妈就是太喜欢你了,实在是舍不得……”
温九凤赶紧挥挥手出门,“时间不够了,等晚上您再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