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时便就是与北疆一役,父亲战死沙场。”蒋岑复道, “今次算得陛下守信,未允他再战北疆,可那金胡十万大军,真当是脆若薄纸吗?”
叹了一息,蒋岑牵着她往营帐行去:“不过是心不齐,倘若是换上一位,可不会是如今结局。”
秦青静静听着,才想起他方才说的什么:“陛下不叫你爹继续追下去,是因为你吗?”
蒋岑笑了一声:“难为他还记着。我与他说,梁南算过父亲,北疆乃是折戟沉沙处。如今用人之时,西边也不稳,陛下哪里敢冒险。”
“而且,便是他不信也无法,这天底下,哪里有拿亲父的性命开玩笑的?”
秦青仰面瞧他,后者颇不在意的模样,只是片刻,便就又低了头去:“既然你打算放了这些金胡人,那么三殿下那边,还需要与陛下好生说将。他到底是大兴血脉,若是留在金胡为王,势必会惹得圣怒。”
“放心吧。”蒋岑突然打横将她抱起来,“这不是你该考虑的!”
“你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无论如何,你都叫了我夫君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秦青揪住他肩上铠甲,蹬了脚要下来:“那只是战术!”
“哪里有把大婚当战术的?夫人说笑了!”
秦青气急,锤着他:“谁是你夫人!”
“天地为证,拜了天地磕了头,就是我夫人!”
“你……”话没说完,人已经被他带着一躬身进了帐中。
蒋岑才不管她闹不闹,径直将她抱到了简单铺就的石榻上。秦青惊得不行,这人当真是什么都敢干的,连连往后退去:“蒋岑你冷静点!现在还在军营!马上他们就要带俘虏回来了!”
“嗯,我知道,所以我打过招呼了,叫他们没事别进来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