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仰靖安伸手摆了摆:“无妨,不过是想着,这般时候,又有谁能与陈太师带进毒去。”
屈南栖不答,只依言道:“宫中尚在重整,怕是买通了哪个小卒。”
仰靖安似是未闻:“也好,也好啊……”
只是究竟好在哪里,也没有说出来。
百姓皆知,这一年的秋季方过,天地骤变。
接连征兵两次。朝廷危亡,边关全数动荡,财政亏空,乃是昭告天下,征粮征物。
原来前时歌舞升平,终有落幕。
隆冬大雪,正逢边关狼烟四起,这一年的三十,更显寒意。
好在南方稍安,听闻蒋家军少帅事迹,更有毁家纾难者,要求编进蒋家新军。
北疆草场的风带着哨子,刮来似是能割破人一般。
伤兵营里低吟,有一单薄身影忙碌其中,言语温和。
不久那年轻的小兵便就咬着牙不再叫唤。
待得人去,有人宽慰他道:“小兄弟放心,你这伤才哪到哪,秦小姐神医在世,放心,没几日就能好!”
“秦小姐?”小兵惊道,“那便就是秦小姐吗?!”
“是啊!西关的蒋家军是秦老大夫坐阵,咱们北疆的秦大夫,便就是秦小姐!不过秦小姐的医术可是好的!而且特别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