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甲!”蒋岑得意道,“你看!我是少帅了,你当是少帅夫人!军中没有合适的,我做了好久,怎么样?是不是很飒!”
秦青从来不知道,原来铠甲还可以是缠着粉色纱面的,这便就也算了,这腰间一串珠子又是做什么的,掀了眼皮子问道:“这是新式暗器吗?”
蒋岑的脸又黑了一次:“不是。”
“那是?”
“这是唯一一件女式铠甲!”蒋岑有些激动。
原来——是为了区别男女的?取义何在?女孩子才配带珠串?
这是嫁入蒋家的第二个生辰,比之第一次,已经很叫人省心了,秦青终是不忍,宽慰他道:“挺好看的,谢谢你。”
“真的?”
“嗯。”只是答完就觉得不对,果然——
校场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将士,比平常练兵可要热闹得多,不远处还有人擂了鼓,整得热血沸腾的,就是那一层又一层的人,振奋的可不是打了胜仗,而是他们的少帅大人,带着少帅夫人骑马跑了几圈。
蒋岑:“我媳妇儿美不美!”
“美!”
秦青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过生辰了。
第三年——当真没有过成。
山河破碎,她接到一封皱巴巴的信笺,是小战士入宫报完军情回府递上的,里头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片枯叶,脉络清晰,摸来硌手。
“青儿,今年的生辰,也不知能不能赶上了。这是边关的落叶,落叶寄相思。再等我些时日,这一次,我想送你整片山河无恙。”
后来,秦青便就守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物件,总也在那寂寥的岁月里,静了一颗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