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仰靖安的声音已经凌厉。
“父皇,对不住了。”
“太子,你是太子!”仰靖安虽是吃了药,仍是觉得心口闷了口气,口中腥甜愈甚。
“太子?”仰桓冷道,“因为这是你欠我母后的。母后病重时,你在哪里?搂着荣氏开怀吧?”
“你要作甚!江山都是要给你的!你难道现在为了你母后要来与朕报仇吗!”
“是你逼我的!”仰桓一改往日羸弱模样,已经刹红了眼去,“你若是当真想要让位,会一步两步地克制我的势力么?父皇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还是说,父皇觉得我心思狠辣了些,实在不是合适的人选?否则,你留着那屈南栖又是何意?”
仰靖安扒住他的手:“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父皇不懂吗?!”仰桓拉着他一起往后,那层层重甲禁卫便就架起了刀箭,“可惜了,倘若此时我一声令下,那屈南栖也就活不成了。”
说罢又一眼看下,仰桓:“蒋岑,你以为你说的,我会信吗?”
蒋岑千算万算,没算到此番殿中禁卫,竟早已经是仰桓的人。
心念一声糟糕,便听人来报:“金胡十万骑兵,已经破城!”
“瞧瞧!本宫说得什么?”仰桓低头对仰靖安复道,“父皇,你太小看儿臣了,小小一个何守清,哪里配得与儿臣联手?”
“那你……咳咳……你就能——卖国吗!”仰靖安脸色不济,已然失了力气。
“卖国?父皇不是教过儿臣,万事,先要控在手中再说。”仰桓笑起来,何其阴森,“金胡助儿臣拿下皇位,他们想要的无非草场地皮,给一点又何妨。倒是父皇,只知一味集权,又有何用?”
“你……你究竟……恨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