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岑倾身将她抱住,心有余悸。他推算错了其中数步,以至于敢将她留在了京中,单身赴会,此番倒是不知道该不该谢了那仰桓,将她送来身边。
几近城门,蒋岑带着秦青一并坐于马上,宁侯打侧面行出,口中啧啧有声。秦青想起那临去前还被迷晕在自己榻上的女子,又瞧见陈宴身影,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没有这些事,怕是此时,宁轻言已经与他成婚了。
思索间,秦青下意识一回头,抽手抓住蒋岑的胳膊,后者一愣,抬起的手有些尴尬起来。
“不是说好了你我同心,方才你又在做什么?”
蒋岑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秦青将他手甩开,冷脸道:“蒋岑,不要叫我恨你。”
“这辈子但凡你上的战场,必须有我。”
他人听不懂,蒋岑却是明白,攥着缰绳的手收了又收,却是被边上一声笑打断。
宁侯哎呀了一声:“如今的小年轻,啧——陈二公子如何看?”
陈宴不答,只目光锐利,看向城楼处:“那是北疆军。”
“听闻今日你与那金胡人,起了些争执。”仰桓踏步进殿,瞧向边上擦着剑的男子,“可有此事呀,小何将军?”
何守清乃是何守兴同父异母的弟弟,二人一个书卷气,一个却是武气,弟弟瞧着倒是比兄长要魁梧许多,更似武将。
闻言何守清站了起来:“不知殿下此前许诺,可能兑现。”
“如今北疆军只认你一位少帅,难道本宫诚意还不够么?”仰桓见他面上不郁,复道,“如今也算是到了时候,这面子做得么,也差不多了。”
“殿下的意思是,杀了那几个金胡头子?”
“小何将军这剑,难道不是为了他们而擦?”仰桓扬眉,瞬间声音便就落了霜雪。
只是何守清并未在意到,轻哼了一声:“家父与金胡好歹斗了多年,如今便是病重,我当也不能叫北疆军蒙尘。殿下要我与你唱一出戏,我应了。只望殿下信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