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嗓子都哑了。”蒋岑任她抓住了手,竟是真的没再动,只目光凝在她指尖的血污上,“便是吃了灰土,也不该是这样。我刚刚做了个梦,梦里有人一遍遍在喊我的名字,时而撕心裂肺,时而缠,绵悱恻。”
“是吗。”秦青咬牙,“男的女的?”
“女的,就是瞧不见模样。我蒋岑上辈子这辈子,也没得谁这般珍而重之地唤过。”蒋岑撤开目光,重瞧住她眼睫,“我寻思着我定要好好瞧瞧是谁家的姑娘,可万莫要负了她。”
“……”
“结果一睁眼,就瞧见了你。”
“看起来很失望?”秦青镇定道。
“嗯。”
这一声嗯,嗯得秦青恨不能爬起来跺他几脚才解气,却是听得上首呵呵笑开了去,接着便觉他伸腿压住她将要的动作。
那人俯身,声音贴着面颊,越显深沉,蒋岑:“是很失望。我以为,我的女孩永远都该是清清冷冷,凶时骂我几句,开怀时讽我几声,是我做得不好,才叫你那般惶恐,我失望的是自己,不是你。”
秦青伸手抵在他身前,说不出话来。
蒋岑小心将她手指撑开,轻轻扫过那伤口:“对不起。”
滚烫的唇,裹挟着那尚未褪去的药气,苦涩,沉重,却莫名心安。秦青原是微微退缩,终究是被他牵引住,舌尖交付。
心下某一处深壑似被填补,所有的情绪才敢缓缓坠落,平息。
有泪从眼角滑落,被男人轻轻拂去。
“门主!”
“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