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微顿,几乎是本能的,蒋岑抬手提了人往外奔去,落地的当口,那岩石紧跟着便就炸,开来。
“你……”
“你以为,”何守兴笑得猖狂,“你既然已经瞧出藏火的洞口,我还能留着不成?”
蒋岑呸了一口:“你有病啊?!”
“是啊。”何守兴悠悠笑得森然。
与此同时,爆裂声一道接着一道传来,大地震动。
蒋岑不觉骂了一句粗口,将人摔到了马上,黑鬃马尚且有灵性,便是这般时候,也不过是扬起前蹄,后就奔驰起来。
何守兴似是个疯子,笑得越来越起劲,蒋岑一胳膊肘给跺到了头上,奔出数里,不想因着一个歪斜,竟是连人带马栽倒下去。
“轰——”
秦青伸手挡住洒落的灰石,这一次的震动空前,等了大概小半个时辰才终于稳定下来。
待她起身,刚欲踏出,又是一抖,扶了地重新站稳,前路渺茫,那灰似是千丈,鼻尖都险些没了嗅觉。
秦青挥了挥手,这便又跌跌撞撞往前去。
“陈二公子。”齐树行至军前。
陈宴抬眼:“秦小姐自京中奔出,你主子还在后边未及赶上。一切留待你主子回来再说。”
“门……少爷他在后边,我不放心。”
陈宴回头看了一眼宁侯,不知何时起,这人竟是乐得不再主事,光是坐在那儿瞧着忙碌着安营扎寨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