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不明白,却是反手攥紧她:“小姐不要傻了,若是……若是小姐赶到,蒋公子已经……”
秦青目光凝了凝,叫芦苇无端有些怯意,只是下一刻,便觉后脖梗一痛,人已经倒下。
攥着自己的手耷拉了下来,这是蒋岑教过她制敌的法子,没曾想,竟是用在了自己丫头的身上。
秦青将芦苇扶到了床边坐下,复又瞧了一眼,终是淡道:“是生是死,我都得去领他回家。”
一路避开了奴仆,躲过巡逻的金胡兵,秦青直等到了夜中换防,才趁着夜色,冲了出去。
有流矢飞过,秦青伏在马上堪堪躲过,往坞巢冲去。
“秦小姐出去了?”
“出去了。”
仰桓站在阶上:“如何出去的?”
“做了点手脚。”边上立着的俨然是黑衣的齐林。
“这个女人不傻。”
“殿下放心,她先行用了毒,是趁着我们的人毒发换防出去的,出去的时候城上下令放了乱箭,她定然是受了伤的,不会起疑。”
“嗯。”仰桓这才转过身去,忽而看向往阶上行来的人,面色微缓,“榕儿。”
陈怡榕行至他身旁站定:“桓哥哥。”
“父皇与母后如何?”
“在后殿歇息,秦大夫瞧过了,应是无碍的。”
“无碍便好。”仰桓一抬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