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来求妹妹。妹妹与蒋岑感情不同,他那般的人,怕是只会听妹妹的了!”宁轻言险些要哭出来,“蒋家军在西边,往西逃,与蒋将军汇合,尚有一线生机能够回来救我们,可若是还留在坞巢,就真的完了啊妹妹!”
如此,已是声嘶力竭。下一刻,宁轻言已经倒在了地上。
芦苇推了门进来,将人扶到了床上,回身瞧住那仍是立着的人:“小姐?”
这一声,终是将愣怔的人唤了回来,秦青恩了一声:“她用了热汤,此间刚好药效到了,怕是要睡上许久。”
“小姐相信宁小姐的话吗?”芦苇问道,面上净是担忧,“她……”
“我明白。”秦青接过话来,“她的话自然不可信,可她方才提醒了我。”
“什么?”
“太子确然是与金胡有关,但倒不至于如今能占得上风。”秦青看向那床上女子,“否则,倒也不会这般急于招那坞巢军队回京。”
“小姐的意思是?”
“金胡野心,不是一日两日,他能与东宫合作,是为了进京,如今已经进了京城,那么究竟是谁的人,可是未定。东宫要想能控制他们,必是要有所防备,否则这大兴,岂非是要改姓。”
“小姐说的奴婢不明白,但是小姐不去坞巢便好!”
“要去的。”秦青忽然道。
“小姐!”芦苇急出了哭腔,“小姐不能去!小姐现下也出不去城的!”
“可以去。”秦青指了指那床上人,“她能怂恿我去坞巢,我便就一定能出去。”
“小姐!”
“芦苇乖,时间紧急,我耽搁不得了。”罢了,秦青便就往外行去,芦苇拦在门前,死活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