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朗朗,仰靖安终是蹲下,半刻,才复问道:“明君?”
“明君。”屈南栖肃目,直视他。
蒋岑添上第三杯酒:“真意?对谁?陛下?”
“陛下。”
“继续。”
这一次,屈南栖自行先灌下酒去:“皇位到底孤寂,闭目塞听,有时候可能并非其本意。改朝换代,生灵涂炭,你我皆知不可为,倘若能守得一时,或许……”
“钟灵山的人,是这般优柔寡断之辈?”
“蒋兄说笑。”屈南栖并不生气,不急不缓继续道,“想必蒋兄的人已经查到,那金胡人一直按而不发,隐忍居臣,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等一个机会。前时三?轻?吻?小?说?独?家?整?理?殿下尚且可以一争,如今三殿下回了晋西,眼看无势可依,他们终究是要动作。”
“不错。”蒋岑瞧他,“三殿下身边有金胡人,亦有朝中人的眼线。”
“三殿下的母妃如何疯的,蒋兄知道吗?”
“这等秘辛,难不成你知道?”
“秘辛?”屈南栖摇头,“讳莫如深不过是刻意而为。只是因为,三殿下的母妃,乃是金胡人。”
“你与陛下表衷肠,便就是拿三殿下的身世?”
“不过是为了言明,我知其事却不为其动。”屈南栖道,“我若是当真为了三殿下,定不会与陛下坦言这些。”
“你只是为了让陛下信你,洗脱罪名?”
“原来蒋兄今夜是来审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