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她刚入了狱,市井传言纷乱,此番秦府越高调,大家越关注,越关注,那父亲便就越能好好地回来。
最怕便就是暗中护送回来,未及进京便就起了纷争,逢上其他人马,怕就是出了事回京,都不好交待,平白落了下风。倒不如昭告天下,堂堂正正地走官道接回来。
但这接人的理由就——
“芦苇,蒋岑用什么借口拨人一起去接的人?”
闻言正与她倒参茶的丫头,手便就一滑,脸上也是一言难尽,秦青纳闷,就听芦苇为难道:“蒋公子叫秦管家,敲着锣打着鼓,去祖家接亲家老爷回京。”
后一句她没说,她是真的觉得,那排场,似是接的不是老爷,是新娘子!
秦青捏着白玉的手指也是跟着一紧,喉中一痒,复又咳将起来。难为蒋老夫人还特来寻她意见,怎么没管住这家伙的嘴,老早就已经把秦家给卖出去了呢!所以老夫人那最后两个好字,怕不是还为了这一出垫底呢!
“小姐,那蒋少爷是不是又欺负你了!”芦苇也不知道小姐这是气的还是怎么的,着急过去替她抚背。
“不慌,总能欺负回来的。”
书房里,齐树少有的事无巨细:“派出去的皆是暗门重组新人,扮作蒋府寻常府丁,宫中已经此前交手过一次,此番回京,应是不敢乱来。”
“昨夜屈南公子进宫面圣,具体属下未曾探明。不过,已有密诏出京,往晋西去。”
“继续。”蒋岑提醒,“皇后那边呢?”
“皇后心情不好,秦小姐进宫后本是要进东宫,却是被太子拦下,回宫后发了很大的火,严惩了几个办事不力的宫女。”
“嗯。”
齐树便就接着道:“浮尸之事,按着门主的意思,只禀明了太子是皇后动的手脚,至于我们的人以及其他,属下一概未说。”
“那浮尸原是一介布衣,能入得京,尚且侥幸,太子是何其谨慎的人,自不会留下说辞。”蒋岑负手,“所以,这布衣亦不简单。说是皇后的人,确然可信,但是内里究竟是何人,还要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