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岑不为所动,径直又问:“殿下说需要私下招安武林侠士,卑职便散了暗门为殿下所用。殿下说要有人长随左右,卑职便将齐家兄弟交由殿下。殿下说要稳稳地走上去,卑职便竭尽所能替殿下铲除障碍……”
“可是殿下,为何要扣下秦小姐才肯信?”
“误会了。”仰桓笑了笑,那扳指被重新戴回大拇指,“榕儿喜欢秦小姐,又是故交,本宫岂能不遂其愿?”
“殿下骗卑职。”
“蒋岑。”仰桓站起来,一步步走过去,停在了他面前,蒋岑生得一直比他高上些许,他便就也扬了半头看上,“本宫深居东宫,事情交由你,本宫放心。”
“可殿下还是骗了卑职。”蒋岑沉声,“殿下即便不扣住秦小姐,卑职也会替殿下奔走。”
“扣住?蒋岑,你怎么忘了,若非是本宫用下手段,如今秦小姐可还在狱中。”
蒋岑默然,片刻复道:“卑职进宫求见陛下的时候,是皇后娘娘求情,才叫陛下下令带了秦小姐出来。”
“你如何不想想,太子妃若是好端端的,皇后会去替秦小姐求情?”仰桓伸手拍在了他肩头,“你再好好想想。”
“……”闻言蒋岑骤然瞪大了眼,“殿下的意思?殿下怎么会……”
“放心,只是一颗昏迷的丸子罢了,太子妃不会有事。”仰桓这便就重新转过身去,“秦小姐承了秦知章的衣钵,这点毒,定是可解的。”
罢了,却又痛心疾首道:“只是,本宫实在没想见,你会这般思量。本宫说过,本宫最信的人,那就是你啊!”
“咚”,这是今晚蒋岑第二次跪:“殿下,是我小人之心,请殿下责罚。”
“怎么,不是卑职了?”
“我……我行事鲁莽,还请殿下责罚。”
“责罚就算了,看看时辰,怕是这毒也该解了。”仰桓往里瞧了瞧,“今日司吏监,不若本宫允了你一个假,好生陪着秦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