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宫不让你见, 只是现在榕儿还未醒来,一切留待榕儿醒来再说吧。”
蒋岑噎了一下,便就也站了起来:“既然是要等到娘娘醒来才能知晓, 那此时便就将人押进司刑监是何道理?青儿她是医者,医者仁心,怕是要救娘娘都不及,如何会伤人?”
“说得是。”仰桓却是为难,“可是那灯河之上现了浮尸,天子脚下出了这种事情,百姓议论纷纷,父皇知晓已然大怒,此事如今已经直接交由司刑监处理,这浮尸的事情一日不破,司刑监也是一日难断其他事务。秦小姐便是无辜,怕是还要等上一等。”
蒋岑抬眼,仰桓复道:“不过你放心,榕儿一醒来,本宫便去问明,届时若秦小姐当真不曾动手,本宫定亲去替你要人。”
这话说得好听却又刺耳非常,蒋岑一梗脖子:“殿下,这般事情,当也不需得娘娘亲口说,便就是查一查那岸边脚印,自能轻易推演。”
“本宫听闻出的这事,早就已经派人去探查,奈何那岸边禁军,顾城军,加之其他观者践踏,已然没了痕迹。”仰桓叹了口气,“你的心情本宫明白,说白了,若只是落水,不止于此。如今却是在护城河中出了浮尸,乃是将这禁军与顾城军视若无物,父皇不会轻饶。”
绕了几趟,倒也没明白关了秦青什么事来,蒋岑拳心向内,片刻才道:“殿下,浮尸之事,可有蹊跷?”
“这也是本宫不明白的地方。”仰桓慢慢转身,踱了几步,“本宫的人瞧过,那浮尸起码已经死了四到五日,若是说从河中其他地方漂过去,顾城军不会瞧不见,否则,这责任便就大了。”
“或者,便就是落水几天,刚刚从落水的地方浮起来。”蒋岑接道,却是摇头,“不可能的,那一片皆是枯枝与水草,可见下边皆是淤泥,想要浮起来没那么容易。”
须臾,他看向那已经缓缓坐回案边的人,蒋岑:“殿下是说,那浮尸,乃是人为后来放上?”
“枯枝水草,最是适合盛放了。”
“殿下需要微臣查什么?”
“查,从哪里来。”仰桓坐下后,轻咳了一声,有些虚弱,这具身体到底还是受了些损害,秦司监说的没错,久毒伪病,终无幸免,便是他自己有时候都忘记了,是真咳还是假咳了。
“娘娘那边……”
“放心,本宫决不食言。”
从东宫出来的时候,听闻禁军统领和顾允顺已经被陛下传至宫中发了好一通火打发了出来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