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随波往那暗处行,陈怡榕若是也往那边去,救人的下了水倒是很可能会发现那枯枝上托着的尸,体。
只是想到这儿,背后骤然都起了冷汗,下意识将衣袖都裹紧了些。
“事情没确定前,还请小姐等在此处。”女官领了人一并往下,竟是司刑监的牢狱。
秦青步子一滞,忽而笑了笑。
“笑什么?”
“无甚,只是觉得,司刑监这牛刀,委实吓人了些。”
“太子妃落水之时,只有你在身边,”女官伸手一请,“太子妃乃是东宫之主,这牛刀使得,不亏。”
“说得是。”秦青便就低头进去,里头有稻草垒上的睡榻,倒还算干燥,她便就施施然坐下。
女官瞧了一眼,嘱人关了门离开。
“屈南栖!”嘭的一声是后背撞上柱子的声音,蒋岑狠狠拿胳膊抵住男子的脖子,“你想死!”
“咳!咳咳咳咳!”被按住的男子脸色已经有些不对,一双手紧紧抓在蒋岑湿答答的手腕上,“放……”
“放手?!你敢说那不是你?!”
这人力气甚大,果真是自小习武,屈南栖争不得,缓滞地举了一只手指起来:“一炷香,给我……时间……”
“说!”蒋岑一个甩手,那人便就单薄地被摔到了地上。
屈南栖大口喘了气,手中原握着的棋子被摔到了地上,啪嚓碎了个干净。
来不及完全缓过来,他一只手撑在地上,仰头看向面前人:“秦小姐若是不落水,今夜便就是个死局。司刑监必然直接越过京兆司接管此事,蒋兄还没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