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要你做什么?”陈宴拧眉,语气已经凉了下去。
“我不知道。”陈怡榕后退一步,却是被他一把攥住。
那只手冰凉,似是铁索般一把箍住了她,陈宴:“你不想入宫嫁给你的桓哥哥了?”
“我……”
“晚了。”
说着,竟似是低语一般,陈宴又猛地松开她:“已经晚了,你没有权利后悔。谁也没有资格后悔。”
如今,陈怡榕日日守着那空荡荡的宫殿,并未想清楚陈宴口中的晚了是何意。只是她入了宫,皇后待她似是良善,可她明白,荣氏瞧不上她。
人人都说陈家三女儿天真,却只有她晓得,自己这颗心有多敏感。此番看向那长案上的细蛛盒子,每个里头结得蛛网不同,她又哪里能选出最细密的那一个。
“回母后,儿臣眼拙,着实判断不出。”陈怡榕跪下,依实禀道,“还请母后责罚。”
“不过是个玩意儿,何来的责罚?”荣皇后笑道,“既是断不出,那就不断了。”
罢了一招手,公公赶紧凑上,荣氏接着道:“今次这乞巧节,既是各宫细蛛吐丝皆是细密,连太子妃也评判不出,不若就一并赏了,也算是沾染些节气。”
“娘娘考虑得是!”公公应声。
众妃嫔皆数跪下谢了恩,倒也算是其乐融融。
陈怡榕额上已经爬了汗,不知自己是对是错,只见得各宫娘娘皆是笑着,应是,无碍吧。
秦青在宫门口等了有一个多时辰,才见得里头舆乘,陈怡榕已经换了一身出宫的行头,下了车乘过来。
“太子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