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母!”
待他合了门上前,蒋齐氏才跺了拐杖:“我命你关门自省,你倒好,还敢跑出去寻那秦小姐!”
说着一瞧他身上衣服:“你这又穿的什么?!朝服便是叫你这般穿着的?也不怕人笑话!”
“孙儿就是……”
“你就是轻狂!”蒋齐氏提声,“莫以为我不晓得,这朝服拿回来都不及浆洗你便就穿上,还不是要巴巴去给秦小姐看。你有这份心,我倒是赞你一句深情,只你不当得穿着它满城乱窜!”
“孙儿知错。”
“知错?”蒋齐氏冷哼,“我看你不仅不知错,还引以为豪!这擢考的结果,我质疑不了,可若说这其中半点水分也没,怕是你自己都不敢说。既是明白,当该低调,更遑论这朝服是何时何地哪般场合都能穿得?”
“入朝为官,言行摆在人前,还当自己小,凡事荒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若为劲枝,尚能抵御一二,可若你中干而枯,风不催你,终有你折身之日,这个道理你可懂?!”
蒋岑扑通跪了下去:“懂。”
“懂?!你若是懂,就该用这几日好生瞧瞧那司吏监通录,克己而行,当不至于纵马行街,擅着朝服,惹人背后指你。”
“谁背后指我?”蒋岑抬头,撞上祖母严厉的眼神,瞬间垂目,“是,孙儿明白了。”
“今明二日,你哪里也不要去。”
“祖母!”
“你的名声不重要,秦小姐呢?”
“……”
“倘若你今日去得那宫门处,”蒋齐氏哼了一声,“想娶她,再等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