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就就就就是看医馆开了,来来来来,来看病!不行么?!”
芦苇被唬住了,啥都说不上来,好在是自家主子推了她一把:“芦苇,去奉茶。”
“是!”
芦苇几乎是小跑着出去的,蒋岑毫不在意地侧了身叫她过去,他少有穿这般阔袖的衣衫,不很习惯地将袖子往上卷了卷,之后便一撩袍子坐在了她对面:“我好看吗?”
秦青瞪他一眼:“手伸过来。”
“我今次不是装病进来的,不用瞧。”话虽是这般说,胳膊却是跟自觉地已经搁在了脉枕上。
下一刻,就见面前人捧了他胳膊起来,替他将那袖子折了下来,细细捋平顺了,那人低了头,脖颈垂下的时候,有着美好的弧度,很是温柔可人。
蒋岑看傻了去,直到听见她命道:“另一只。”才忙慌换了胳膊过去。
秦青替他整理好了,缓声道:“你若是觉得这袖子穿着不舒服,与陛下禀明了,改了便是。可若是穿了,总也没有这般不正经的道理。”
蒋岑下意识就驳了一句:“我正经着呢!”
秦青一抬眼,蒋岑便就矮了气焰:“今日司吏监送了衣裳来叫试一试,我寻思你都没见过我穿这玩意儿,应是新鲜,便就来与你瞧瞧。”
“嗯。”
“祖母说这颜色深了些,显得我成熟多了,可是真的?”
“那日是谁与我说自己三十有五的?还嫌不够老?”
“那不一样。”蒋岑咳了一声,“你不是还说我幼稚呢!成熟些才是最好。”
秦青也不知他脑瓜子里日日想的什么,跳脱得很,这便就松了手将他胳膊丢回去:“我这儿开门替人瞧病呢,你不得在这里久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