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秦恪深以为然。
王婶娘扭过头去:“我说,小姐的亲事,老爷有主意了么?”
这个秦恪哪里能言说,便就摇了摇头,王婶娘叹了一声:“这主家的事,我们自然也不得说。就是希望小姐能嫁个好人家,有个夫君能宠她疼她,叫她能好生耍耍脾气,那才该当是好的。”
“你这话说得,莫不是能耍脾气才是嫁得好?”
“你懂个屁!”
“那我觉得你嫁得也挺好的。”
“滚!”
街巷里的敲梆人已经过了第三趟,夏夜朗朗,有黑影一闪而过,往宫墙掠去。
东宫烛火通明,偌大的寝殿内,独有一人半卧,须臾便就抬了眼看下。
有一宫妆女子袅袅而来,殿门厚重,关上的时候带出一声犹如穿越亘古的声响,女子一路行来,面上关切,眼神却是害怕:“殿下。”
闻声那殿上人才缓缓起身:“你来做什么?”
“殿下公务繁忙,臣妾……”
“夜深了,回去吧。”
“臣妾……”
“你近来瘦了许多,听宫女说,你心情也不是很好,好生将养,莫要叫人担心。”
那女子狠狠咬住唇角,声音都带了颤意,只一双眼亮了起来,盈盈看上:“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