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蒋岑依言坐下,“反正那司吏监我是必要进的,这迎娶之日也该当早些定了,总好有个准备。”
“蒋兄既是已然考虑婚事,那近来之事,看来已有高见?”
蒋岑哼了哼:“屈兄可是说那宁国侯府之事?”
“正是。”
“还别说,这一个时辰之前吧,我还恨死了那做局的人,只是现下么……”蒋岑面上一转,“倒是觉得也挺好的!嘿嘿!”
这嘿嘿二字太过精髓,屈南栖实在没品出意味来,只直觉似乎也不是什么他该过问的,便就旁敲侧击道:“那蒋兄知晓做局人是谁了?”
秦青这一趟出去,回来正迎面碰上了秦知章,下意识就低了头,不想仍是被唤住了。
这才不得已过去矮身行礼:“父亲。”
“你今日出去了?”
“是。”
秦知章负手站着,显然是明白那外间事的,此番看了她:“此事尚且需要观察,不管如何,你权当不晓便是。”
“父亲说的什么,女儿不知的。”
秦知章虽是不屑于那些朝堂争斗,倒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陈家刚刚与秦家提亲,后脚那宁国侯府家的嫡女就闹出这等事情,便就是情根深种,也不当沸沸扬扬,全城皆知,分明是有人操纵,有意散了出去。
只是不晓得,这究竟是针对他们秦家,还是陈家,亦或是——三殿下?
说到底,无论是哪一种,秦家都是最小的那个蝼蚁,他秦知章是不怕得罪人的,可是也不能放任女儿成了别人俎上的鱼肉。
想着便就又问了一句:“你近来可见过蒋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