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本王要谢先生筹谋。这般卓卓政绩,桩桩乃是先生心血。”
“殿下此言差矣。”月白者沉声,“是殿下有爱民之心,才得以做到极致。前年蝗灾,去年地震,皆是殿下心系百姓,可到头来这一切,却是算在了成日病在宫中的太子头上,美名其曰代东宫赴前线。”
“现如今,太子痊愈,太子妃成,东宫自立,便不仅仅是辅政了殿下。”
上首未有人声,月白者却是听出他不忿,复道:“草民斗胆,请殿下名言。”
“允。”
只见那人上前一步,跪地道:“殿下名檩,太子名桓。桓乃标以示众,呈前者。檩,乃支而扶持,后佐者。在陛下眼中,殿下做什么,皆不过为了给东宫谋名,殿下——可明白?”
再抬眼,已经能瞧见那人眼中汹涌,月白者便就伏地不起,以头点地。
仰檩伸手抵唇,片刻笑了,只这笑微苦,须臾即逝:“先生想要本王振作起来,与皇兄争位。”
“是。”
“为何?”
“草民乃是钟灵谋士,钟灵者,图天下,防未起之事,辅忠民之君。”
“好一个图天下。”
不知为何,月白者突觉怪异,扬起头来,那人却是已然站起,逆光瞧不清容颜,肩上一沉,只听仰檩道:“那本王就再信你一回。”
“谢殿下。”许是瞧错吧,面前人分明动心,月白者跟着笑了笑,“还请殿下答应陛下赐婚。”
“赐婚?”
“是,现下能入内殿者三十,陛下与皇后娘娘钦点三人,余者有优异者,赐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