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公子这才轻轻抬起手挥了一下,几个小厮纷纷靠边站好,没再上前。
“这才乖嘛!”蒋岑嘻嘻一笑,“走走走,我知道对面就是茶馆,我请你吃茶!”
罢了复又对着围观的道:“看什么啊!散了散了!不知道久别重逢胜新婚啊?!我对我朋友热情点,你们什么表情?快散了!”
是非地啊,秦青没眼看他。蒋岑也是重新看回她身上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简直有病,忙期期艾艾与她道:“秦小姐,相逢即是缘,不如一起吧?”
一起个棒槌。秦青头也不会地就上了车。
蒋岑啧了下嘴,一歪头瞅见边上人面上淡淡的笑意,凶巴巴道:“笑什么!嘴都歪了!闭上!”
秦青一路行出老远,才终于想起来那人名姓——屈南栖。当年新政,内忧外患,便是这个人站出来,与蒋岑一起,一个攘外,一个安内。
只是这样一个人却在西北之乱平定之后,毅然辞行离去,是蒋岑追去关外,跪于他身前,请他回来。
后来如何了呢,她竟是浑浑噩噩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镇国公府的牌匾揭开那日,他便就站在宫人的最前方,与她说:“蒋夫人安好。”
再后来,他便就再未出现。
“小姐认识方才那位公子吗?”芦苇试探问道,“他当真是金胡人?”
“面善罢了。”秦青理了裙角,忽而想起,“孩子们的笔砚是不是忘记买了?”
“哎呀!忘了……”芦苇直起身板,“那奴婢回去买。”
“去吧。”
芦苇狐疑:“小姐不一起回去瞧瞧么?”
“我为什么要回去?”秦青觑她,这才发现自家丫头面上有些戏谑,原是以为她又要寻借口,遂拿手点了她,“好呀,你竟然也开始打趣起我来了?”